Lyra

【穹云】无明闇蔽

  WARNING：加班精神错乱的产物，突然很想看我cp吵架！于是摸了，属于纯为自己爽的片段

  设定和前情提要：受心魔反噬进入生命倒计时的青龙云＆到处跑找药试图让他苟住的玄冥穹。

  穹听说鲛人一脉有圣物萆荔仙草，乌花乌叶，千年一开，服之可解种种心疾，今年恰逢千年，于是跟鲛族现任族长鳞采做交易换这株药，为了保险，伪装身份和云亲自过去取药。结果层层保护之下，药还是阴差阳错毁了。穹挖出来是有人背后设计，怒了，正要处理，云跟他说算了没那个命，我不治了。

  3.25更新后续 无见苦求 

无关紧要的注释：

＊北宋后玄武为避圣祖赵玄朗讳更名“真武灵应真君”，明朝时期加封“镇天真武灵应佑圣帝君”。“……旧来颁降避讳，多以‘玄’为‘真’字，如‘玄冥’作‘真冥’，‘玄武’作‘真武’。”（《朱子语类》）

猜测的称呼流变方式应该是 玄武/玄冥（原始星辰崇拜）→北宫黑帝（西汉-东汉）→真武帝君（明清）

＊青龙即天之岁星的说法出自《太岁考》：“太岁、太阴、岁阴、天一、青龙，名异而实同也”

＊鳞采，“点涅其面，画体为鳞采，即鲛人也”（郭璞注《海内南经》）

他拨开帘子转出来，素来眉眼弯弯的面容敛了笑意，有着与性情气质不相符的沉静。

黑暗中，猎猎金眸如同两束冷火，使人心惊。

够了。

东方纤云向东方芜穹递话，视线又投往面前伏地请罪的鲛人府君：到此为止吧。不要再追究其他人了。

玄冥君威压释到一半，还没来得及放狠话就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由于太过出乎意料，神容微微愕然。

这不像是东方纤云会说的话，天底下没人比他更熟悉这条龙的性子，虽素性洒脱温和，不至于睚眦必报，但也绝对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此刻就这么宽宏大量地放过，言谈笑意都太陌生了，令人心里不安。

他难得地道，你再说一遍？

何必呢。

桌上那支燃至一半的冷香烛静静亮着，时而发出噼啪的灯花爆裂声。

残烛已经将要燃尽了……青龙的眼神罕见地避开了他，轻声说，长夜漫漫，该留在这个夜里的，就让它留下吧。

鳞采在地上跪得浑身冷汗，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在场两位这般身份尊贵，斗起气来，不是他有资格插话的，纵使祖母赤鳐夫人来，都只有在门外候着的份，若是白虎监兵或者朱雀陵光君前来，或可劝阻一二，其他关系淡薄的人浑浑噩噩往上撞，怕不是嫌命长。

他乱七八糟地想着，一时也后悔起来先前如何就轻易被相柳的使者说动，竟然想要试试这湾暗流的深浅。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东方纤云只一眼便将那无措孩子的想法尽收眼底，不由觉得好笑。涿鹿战争结束后，千百年来没人再探过东方芜穹的底，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不要探。

——就像知道靠得太近，火会烧死人，而水会溺死人一样。

多可笑啊，面对着露出獠牙的猛兽，不蠢的都知道望风即逃；但对面是玉石圭臬一般尊贵又强大的真武帝君，却有人胆敢捋一捋玄冥的鳞了。

东方纤云漫无边际地想着，意外地并不很生气，只是有些同情。赤鳐夫人风流一世，遍地情人无不是惊才绝艳之徒，怎么生了这等蠢笨孙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即便胆大包天如天之岁星化身的青龙，也未敢试探过真武帝君的底线，但有一桩他心知肚明：眼下自己是在这底线之内了。虽对年青的鲛族之主有着些微同情，然而萆荔仙草确实毁于此人之手——玄冥曾经暗暗期待那草药对于疗愈青龙的心魂缺损有用，今日失却，就像正口渴时被猝不及防地打落了唇边蜜水，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人要是记起仇来，也真叫人难办的……

东方纤云倒不觉得失了一棵草就真能如何，外人眼里，帝君和龙君的面子却是被实打实打落了，这对东方芜穹来说更加难以忍受。最终由他出手对鲛族惩戒一二，青龙乐见其成，并不打算救下鳞采，做那些愚蠢的以德报怨之事。

之所以提前出声，他有他的考虑。

然而玄冥君也有自己的考量。

片刻，东方芜穹开口，语气还似寻常从容，仿佛方才东方纤云同他的提议只是“宵夜吃点什么”一样。

玄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本该留在夜里的。有人的地方，蜡烛就会一直烧下去。

青龙闲闲地答，总有烧完的时候。

人会走，茶会凉，烛会灭，万事万物都会迎来尽头。我不信聪颖如家主大人你，会看不透……所以，不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东方芜穹觉察他心里不痛快，但只以为是那株萆荔草之故，想当然地道，这样心灰意冷，不像你。

倒是有轰轰烈烈的。东方纤云踱步过去，端起桌上紫铜烛台：只怕你不允。

东方芜穹笑了一声，直到此时，他都并未把对方的话当真。但下一刻，青龙端着噼啪作声的残烛转向他，面上含笑，语调柔和：

“灯花知我意，醉眼俄顷吹。宁为惊人死，不作老堕灰。”

“千年相识一场，送你听个响儿？”

意志坚定如真武帝君都霎时有一瞬头脑空白。年轻的鲛人跪不住，直接瘫在地上了，绝望地闭上眼睛。

要死。听闻这般秘辛，很难活着走出这个门了。

鳞采知道的有限，玄冥君却是一听便懂。东方纤云这句话即是直白问了：我横竖是要玩完了，这副残躯还可带走最后一桩麻烦，不知君上属意于谁？

他真的是在很清醒地谈情报，谈利益最大化，但这恰恰是东方芜穹最不愿意在此时听到的。

玄冥率先回过神来，语气森然，你敢。

他话音刚落，青龙道，我敢。

微弱烛光下，两双金瞳互相盯着，恍如对镜相照，气势分庭抗礼，寸步不让。

龙君先前说够了，说到此为止，听在鲛人耳中如同天籁，与青龙相识千年之久的玄冥却只觉疑惑。现在神明白过来了，那根本不是一念恻隐，而是释然。

东方纤云不打算自救了，也认为玄冥君无计可施了——北宫黑帝司掌万千命格，但天之四灵不在其中。

于是青龙开始执行自己的决定与规划——其实先前大约也有，但先前没有这么坚定，东方芜穹要找办法那就让他找吧，他找不出来办法，自己就把这个事了结。萆荔的损毁并非原因，充其量是个引线，东方纤云觉得，连累友人同自己在这条无望之路上奔波了太久，是时候了结这件事了。

极致的释然过后是前所未有的冷酷，对自己，也对他看重的人。

而今日东方芜穹流年不利，大约要第一个尝到苦头。 

  

fin

  

  

  以下是无关废话  

    

  摸了两千字惊觉今天是白情，大家都在过节怎么我cp在吵架，这是否不太好

  笑死，根本没写到吵起来（。

  

  一边写一边跟友口嗨说云这个平时亚撒西关键时刻冷酷的性子实在很好玩，而且一边给2大灌心灵鸡汤讲你要珍重自己哇，一边眼都不眨自己咔咔地送死。讲得歪一点，是知其不可而为之，有点一根筋的可爱，固然聪慧，其实又很伶仃。

  说着又想看我cp的菲特狗主从au了。。。早已预见自己最终结局的千里眼MAX冠位魔术师云，不忍心告诉小年轻御主穹，只好自己一言不发地把星星看了一夜又一夜。

  最后他心里说，真想和你一起冒险，真希望自己的旅途还会延续下去，真是不甘心啊，但还是就此结束了。云心里并不好受，同时又有种释然的心满意足，一方面还想继续下去还想看更多风景，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这么咽气已经非常幸福。但是他完全没有把自己的思绪表露丝毫，还是保持着那个嘻嘻哈哈的快活样子，他不想让御主伤心的。

  有没有人搞啊。。。。（四处乞讨）